第12章 抱她,身体贴着身体(1 / 1)
    秦黛黛吻这一下,她鼓足了自己此生所有的勇气。
    亲之前,她以为自己肯定亲不到。
    谁能想到,裴行弃竟然没能躲开,她真的亲到了。
    两张唇相贴的那一瞬间,她下意识瞪大眼睛。
    细细算来,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亲吻!
    她和裴行策虽未青梅竹马,但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,最过分的时候,也就……牵牵小手,他们就连拥抱都不曾有过。
    可这一次,她和裴行弃亲了。
    活了两辈子,她终于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了。
    她到底有些紧张,手心都在冒汗了。
    原来,裴行弃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硬无比,但他的唇却那么软。
    真的好软,就像是……她爱吃的松糕,还甜甜的。
    松糕是她最爱的糕点,可惜,自从她嫁到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了。
    想到这里,秦黛黛突然伸出舌尖,她舔了一下。
    她想念松糕的味道了。
    事实上,她舔完就后悔了。
    完了,她好像犯错了。
    秦黛黛已经不敢看裴行弃的脸色了。
    这一次,他应该更想杀了她吧?
    果不其然,她的脖子再一次被人掐住。
    “咳咳咳。”
    “裴郎。”
    她挣扎,裴行弃那双黑眸却充满了杀戮。
    他要杀了这个下作的女人!
    谁允许……她亲他的?
    她竟然还……舔了他。
    她太该死了。
    裴行弃仿佛还能感受到唇边的那抹湿润,他的目光不禁放在了少女的软唇上。
    他想,他该割下她的舌头才对。
    秦黛黛呼吸越来越急促,她下意识握住男人的手。
    可下一刻,裴行弃像是应激似的,他再一次甩开了她。
    这次她还算幸运,没摔倒。
    “裴郎怎么了?”
   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,呼吸还很不顺畅。
    “滚。”
    裴行弃冷着脸,他想找匕首杀人,然而找不到。
    他只能开口让人滚。
    “这么晚了,裴郎想让黛黛去哪?”
    “裴郎流了好多血,我得给你止血。”
    说着,秦黛黛就去找药膏了。
    还好刚刚林素有告诉她止血粉是哪一瓶。
    “裴郎将衣服脱了吧?”
    她眉眼满是担忧,张嘴就让他脱衣服。
    裴行弃额间青筋狂跳,他的眉头紧紧蹙着,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
    她怎能如此下作?
    刚刚敢轻薄他,现在还敢要他脱衣服!
    她……简直该死。
    裴行弃想到这里,指尖攥紧。
    他想要弄死秦黛黛的心,达到了顶峰。
    可这会,秦黛黛突然更放肆了。
    “裴郎,你别生气,给你擦嘴。”
    她指着他的唇口处,那还有些晶亮,这一看就是她刚刚舔的地方。
    她故意提醒他的,就是要让他浑身不得劲。
    裴行弃:“……”,男人心中的怒气已经在波涛汹涌了。
    秦黛黛还不打算闭嘴,她继续说:“裴郎的唇软软的,很好吃,就像松糕。”
    “裴郎知道松糕吗?”
    “只有幽州才有松糕噢!特别好吃。”
    “我最喜欢吃松糕了。”
    “若黛黛以后有机会回幽州省亲,一定带些回来给裴郎。”
    她笑得开心。
    裴行弃听着,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。
    他讨厌这个女子。
    谁要吃那甜腻腻的糕点?只有蠢货才会吃这些东西!
    “滚出去。”
    他让她滚,她要是再听不明白,他不介意将她揍明白。
    “裴郎既然不想要我帮忙,那我就先出去。”
    “你自己记得擦药。”
    这血要是不止住,他会死的。
    裴行弃不回应她,他只垂着头,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    秦黛黛特意将药放在离他不远处,最后才开门出去。
    裴行弃看都不看那药,他唇色比刚刚还白,他已经没精力了。
    确认秦黛黛真的出去之后,他直接倒在了床上,闭眼了。
    心口处的疼痛折磨着他,后背倒是还好,只是被划了一剑。
    裴行弃躺下不久,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起来。
    他开始发抖,他下意识将那张满是补丁的被子扯了过来。
    好冷。
    屋外的林素和秦黛黛站在一起。
    “黛黛姑娘,你们这是?”
    “裴公子醒了?”
    林素被他们吵醒,出来一探究竟。
    “嗯。”
    秦黛黛有些尴尬,怎么把人吵醒了?
    “对了黛黛姑娘,裴公子这种情况夜里可能会发热。”
    “你要多注意他的情况。”
    林素一个姑娘家,夜晚到底不能太接近一个男子,这件事只能拜托黛黛姑娘了。
    秦黛黛听完立马开门进去,她朝床边走,却发现裴行弃不知何时将自己蜷缩起来藏在了被子里。
    “裴郎?”
   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。
    见人迟迟没有任何动静,她才用指尖动了动被子。
    最后,她鼓起勇气掀开了被子。
    只见裴行弃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,他脸上有丝丝的酡红。
    她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脸,果然很烫。
    秦黛黛不敢耽搁,她刚刚打算离开去告诉林素,可还没有等她走两步,她的手突然被抓住。
    下一刻,她一道力道一扯,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栽在了床上。
    很快,她的腰间多出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,不仅如此,她的后背还多了一道温热。
    秦黛黛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贴近,她瞬间浑身僵硬。
    他……
    裴行弃他……他是在抱着她?她好像还靠在他的胸膛处。
    没等她回神,她的肩膀突然一重。
    原来是裴行弃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,他将她越抱越紧。
    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,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挂了一个火炉,他浑身好烫。
    “裴……”
    她刚要挣扎,却被人禁锢的更厉害了。
    也是这时,屋外的林素开了口。
    “黛黛姑娘?裴公子可有发热?”
    她还在等,要是发热,她该去煮药。
    秦黛黛:“……”。
    他们这样,她该怎么和林素说?
    “他……”
    “他发热了,劳烦林素姑娘帮我熬药。”
    秦黛黛心中忐忑,好在林素没进来。
    “裴郎?”
    等她听见林素离开的声音之后,她更是松了一口气。
    当务之急,她得立马脱身,免得待会被林素撞见不好。
    “裴郎?醒醒?”
    她叫着人,叫人迟迟没反应,她不禁又喊了两声:“裴行弃。”
    他发热得很严重吗?
    好像是的。
    他的脸越来越红了,浑身也越来越滚烫,可他竟然还在说冷。
    他将秦黛黛抱得更紧了。
    秦黛黛不知道,裴行弃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,他陷入了噩梦之中。
    他再一次梦见了以前的事情,每一件都让他窒息。
    “贱种,跪下。”
    “你是不是欺负你弟弟了?”
    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
    蒋氏一脸威严,她指着裴行弃破口大骂。
    “请家法来。”
    蒋氏开口就是请家法,就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错误。
   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,是裴行策自己摔倒的,他没有推他。
    “我打死你这个孽障。”
    “竟敢欺负你弟弟,孽障。”
    蒋氏打得畅快,才四岁的裴行弃才受了一下就直不起腰了,他趴在地上。
    “母亲,我错了。”
    他知道,他得认错。
    他若狡辩,只会被打得更惨。
    蒋氏继续打他,最后,他直接被打晕。
    那一次,他休养了快一个月身上的伤才好得七七八八。
    昏睡中的裴行弃浑身发抖,秦黛黛以为他是冷的。
    可后来,她听见他说:“别打,疼。”
    “不要打我。”
    她这才知道,原来他做了噩梦。
    真是奇怪,以前有人打过他吗?
    裴行弃那样凶的一个人,也会有人敢打他?
    就在秦黛黛思考的时候,男人突然抱她抱得更用力了,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掐断了。
    “别怕。”
    她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,意外的是,这两个字还真的有用,人没再使劲抱着她,她终于能够喘息了。
    夜变得更深了。
    许久过后,林素敲门了:“黛黛姑娘,药煮好了。”
    秦黛黛听见声音的时候,瞬间着急了。
    她挣扎着要起来,可人好像知道她的动机,手瞬间收紧。
    秦黛黛:“……”。
    他清醒的时候如果也这样就好了,那她就不用费尽心思勾引他了。
    “我现在就开门。”
    秦黛黛用尽所有力气才将人推开。
    “黛黛姑娘,你会喂吗?”
    需要她喂吗?
    秦黛黛摇头,她不会。
    林素这才跟着她一起进屋,她爹年纪大了,还是不要打扰他了。
    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,裴行弃醒了。
    “黛黛姑娘,那我先走了。”
    既然他醒了,应该可以自己喝了。
    “多谢林姑娘。”
    秦黛黛也不敢让人多留了,她送人出去。
    等人关门之后,她才关门。
    “滚。”
    可她刚刚转身,男人却冷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。
    “……”。
    谁允许她进来的?
    她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她?
    别以为有老祖宗,他就不会杀她。
    他想杀谁,从来都是随便就杀了。
    想到这里,裴行弃看向了旁边的药碗。
    将药碗打碎,一块碎片照样能杀死她。
    “裴郎怎么那般无情?”
    少女控诉着他,一脸委屈:“刚刚裴郎使劲抱着我的时候,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    她强调着,眼中满是笑意。
   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?
    没关系,她可以提醒他。
    “裴郎的胳膊好有劲。”
    “裴郎将黛黛的腰都要勒坏了。”
    “好疼。”
    她一字一句说给他听,越说越暧昧。
    裴行弃听着她的话,脑中一闪而过什么。
    所以,他刚刚不是在做梦?他抱的不是狸猫,而是……她?
    这个念头刚起,男人的指尖都要捏碎了。
    不可能。
    他下意识否定。
    他怎么可能抱着她?
    他又没病!
    他是疯了才会抱着她。
    一定是她撒谎!
    裴行弃脸色难看无比,若眼神能杀人,秦黛黛已经死了千万次了。
    她太该死了。
    秦黛黛不知道人在想什么,她大着胆子往前,少女眸中满是担忧。
    “裴郎既然醒了,就快喝药吧!”
    “药凉了的话,效果就不好了。”
    “这是退热的药,喝了,裴郎的身体能舒服些。”
    “对了,裴郎还觉得冷吗?”
    她真诚发问,“若还觉得冷,我可以给……裴郎抱的。”
    这话刺激着裴行弃的大脑,他周遭的气息更冷了。
    “闭嘴。”
    他连听她说话都不想。
    “裴郎不用觉得不好意思。”
    “兼祧两房,我们本就是夫妻。”
    “夫妻……不分你我。”
    秦黛黛说完,故作脸红。
    裴行弃:“……”。
    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。
    谁和她是夫妻?
    自作多情!做梦!
    “滚。”
    再不滚,他真的杀了她。
    秦黛黛摇头,她不走,除了这里,她没地方可去。
    “裴郎快喝药,莫让我担心。”
    她半哄着他。
    裴行弃自己气得头疼,额间青筋跳不停。
    她担心关他什么事?
    他需要她的关心?
    她最好莫再自作多情,如此……下作。
    “裴郎怎么还不不喝?”
    等了好一会,她都没等到男人动手。
    她不禁发问,眼中带着单纯的好奇。
    下一瞬,她又说了令人头脑发胀的话:“裴郎是不想喝?还是想喝却因为伤口疼得没力气抬手端起来喝?”
    “需要我喂吗?”
    她说着就要上前,这个过程,她还在开口:“那裴郎是想我用勺子喂?还是用……嘴喂?”
    她说着暧昧话,这一次,她根本就不怕人掐她脖子,毕竟她离他还有一点距离。
    或许是这一次她说的话太过分了,男人第一次开口叫了她。
    “秦氏。”
    他的语气森冷,带着满满的杀意。
    秦黛黛浑身抖了抖,她听完之后冲着人笑:“裴郎知道我姓什么?”
    “所以裴郎记得我的名字?”
   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呢!
    “裴郎可以不要这样叫我吗?”
    她不喜欢人这样称呼她。
    “我叫秦黛黛,裴郎与我的关系,唤我黛黛就可以了。”
    她贴心的很,裴行弃第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人,还如此不怕他!
    “弟妇,自重。”
    他几乎将这四个字咬碎了。
    她别以为,他不会杀了她。
    还有,他们能有什么关系?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!
    她休要再胡搅蛮缠。
    秦黛黛听着弟妇两个字只觉得恶心,等以后保住父兄的命之后,她就和离走人!
    ……
    作者话:以后的裴行弃:媳妇好软,好香,好吃! ↑返回顶部↑